1920年,奥斯曼帝国1000多年的荣耀跌到谷底,一场世界大战后,这个“欧亚病夫”被列强分割得只剩下两个岛那么大的地盘。英国、法国、意大利争着上来切蛋糕,希腊军队直接杀到拱门口。眼看这个老牌帝国就要被历史抹去,一位名为凯末尔的军官却异军突起,像一根突然砸下的铁钉,把土耳其这口破桶暂时钉住了。为什么这个人能让一盘散沙似的土耳其民族,从快被吞下的边缘反杀回来,最后还能成立新国家?问题可不止“英雄”这么简单。
一边是拿破仑式的民族复兴口号,一边是老贵族们抱着皇宫不放。凯末尔究竟是谁、他真的那么神吗?身为奥斯曼军官,按照理,凯末尔该是体制内一份子。可偏偏他不安分,成了帝国眼里的刺头,甚至一度被软禁。有人视他为民族英雄,有人却说他是叛国者。更讽刺的是,他声称反对列强、要救祖国,可实际上,最早嚷着要瓜分土耳其的,也是一些自诩“革命”的本国派系。谁才是真正为民?谁又在浑水摸鱼?事情远没那么简单。凯末尔带兵南下,打出“不独立,毋宁死”的口号,这听起来跟革命大片里的“惊天一吼”没两样。可为什么等来的不只是百姓的拥护,还有贵族的警惕,政治的刀光剑影夹杂着民族的呼喊?接下来,西方大国虎视眈眈,国内各派又各怀鬼胎,这场土耳其“自救剧”,要怎么演下去?
一步步拆解凯末尔的逆袭之路,就像剥洋葱,层层都有新料。年轻时他在军校混过,接触过欧洲的思想,心气高,骨子里认民族命运要靠自己争取。他早年被关押、被流放,不是因为“呆得热”愿意惹事,而是不满皇家和大贵族们“卖家当”。参加过利比亚抗战,也在巴尔干战场冲杀过,算是有两把刷子。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,他本想规劝帝国不要轻易与德国为伍,避免“自投罗网”,可惜无人采纳。等到加里波利战役,他却凭借一场漂亮的防守拯救伊斯坦布尔,一下子成了“民族救星”。不过,局部的胜利没能改变国家全盘战败,签订停战协定后,大半土地丢得差不多。
这时候,巴黎一纸分割协议,直接把安纳托利亚“切瓜分豆腐”。希腊士兵登陆伊兹密尔,法意英三家抢着“托管”,土耳其老百姓眼看家乡说变天就变天。可奇妙的是,没多少人放弃,反倒是普通人里的愤怒和团结撑起了反抗火焰。不少农民自发组织武装,还有流亡的士兵加入凯末尔。不论是沿街卖菜的小贩,还是失业的车夫,都在这个乱世里找到归宿。一边是贵族、宗教势力“说不干别惹祸”,一边是真正受苦百姓用命在搏。凯末尔抓住这个大势,踏实安抚百姓,分发武器,甚至自掏腰包捐给穷人。在这场战斗里,土耳其百姓的“那股劲儿”初露头角,也成了凯末尔赢的底气。
表面上,这场抗争似乎进入了“和平期”。一来,国民军和希腊打仗陷入拉锯,结局未明。二来,奥斯曼临时政府表示愿意“协商”——其实就是妥协,甚至有些老贵族默许列强托管,只图眼前安稳。大城市的中产和宗教人士也有怨气:谁都怕乱中出新的“大锅乱炖”,担心凯末尔“拉偏架”,将旧贵族和宗教推到一边。还有人质疑:真把英法都惹毛了怎么办?尤其是一些酒馆和茶馆里的议论,满是焦虑和抱怨。相比当初的激昂口号,这时气氛低沉。战争迟迟看不到胜利,补给跟不上、百姓苦不堪言。有人说:“就算推翻了外国,自己家能好吗?咱们的穷、乱、散问题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。”还有宗教人士指责凯末尔“与俄国无神论分子勾结”,担心民族灵魂被“西化”。海外土耳其裔也觉得“这帮年轻军官能不能成事,怕是悬”。看上去,土耳其的“自救梦”快要搁浅。
谁知局势急转直下。1921年,苏俄突然向凯末尔伸来橄榄枝——失去沙皇的俄国也想借机制衡西方列强。凯末尔签下协议,拿到苏俄的武器、资金,不但让土耳其国民军如虎添翼,也一下子站到了“世界对抗阵营”的风口浪尖。靠着这股东风,凯末尔迅速整合各地抵抗力量,展开对希腊的决定性反攻。1922年,“八月大反攻”爆发,国民军像离弦之箭,冲破希腊阵地,打得对手溃不成军。希腊军队撤退时失去控制,一路烧杀抢掠,留下焦土与血泪。顷刻间,局势大变,土耳其恢复领土,列强再想推行原来的“瓜分”计划,已经不太可能。
之前“协约国铁板一块”的格局也被打破。意大利见局势难控,率先与凯末尔接触,法国也签了和约,要求先保障经济利益,不再直接插手军政。只剩英国隔岸观火,左右摇摆。如此重磅的反转,不仅让土耳其摆脱了亡国风险,昔日“要饭”的角色一下变成讨价还价的强人。
胜利的“欢呼”并没有让土耳其一帆风顺。其实这场战争刚尘埃落定时,整个国家伤痕累累,把气氛再次拉回低谷。外有英国疑云,他们握着海峡咽喉,迟迟不肯让步;内有新旧矛盾激化,贵族、宗教派系和激进民族党人龃龉不断。土耳其百姓无处不感受到“新政府能不能带来好日子”的担忧。比如农村物资紧缺、军队拖欠粮饷,大量流离失所的人群迷茫地徘徊在新旧法治之间。更雪上加霜的是,列强虽撤兵,依旧牢牢把持经济命脉——外国公司掌控铁路、电厂、银行,不让新政府喘口气。
土耳其国会内部也分歧加剧:有派系认为“再左一点”,主张全盘拥抱苏联,另有一大批要求走英法路线,连政府高层都为此争得面红耳赤。有说法:“最后赢的,不一定是带头反击的那个。”真如家里大扫除,刚赶走小偷,亲戚就为了分财产打起来。大势虽在,可持久的安稳还远远没有到手。
有种说法,“没有凯末尔,就不会有土耳其共和国。”其实,也可以反着看:“要不是土耳其几乎破到极点,凯末尔能不能火还说不定。”各种英雄传记里,把一场民族复兴夸成天降“救世主”带来的奇迹,真有点高看历史。凯末尔能上位,固然靠个人魄力,可少了千疮百孔的土耳其、四分五裂的列强,能不能这般成功,难说。毕竟,早年顶着“叛徒”名号混迹军界,还能熬到国家危局再被顶上神坛,换个平静时代,未必就能成材。一些说他“单枪匹马救祖国”的故事,其实将集体智慧和底层百姓的力量忽略了。更别提靠苏俄(一个曾让贵族宗教寝食难安的异教邻居)拿到关键支援,怎么看也不全是“自力更生”的范本。如果只看表面风光,忽略背后数百万百姓流离失所、族群撕裂与新旧矛盾,那“胜利”二字听着就太干脆了。历史里的英雄,总是踩着烂摊子“逆天改命”,可都是地基塌得够快,才容得下所谓的“强人”崛起。说到底,凯末尔打破旧秩序,的确让土耳其转了个弯,但想把所有光环都堆给他,这“夸奖”听着可真够刺耳的。
到底是凯末尔救了土耳其,还是土耳其的百姓与动荡给了凯末尔出头的机会?很多人觉得英雄造时势,也有人认为时势造英雄。假如你身处那个列强分割、内忧外患的年代,会选择跟随凯末尔坚持抗争,还是妥协保命求个安稳?你是相信“铁腕强人”真可以拯救一切,还是觉得只有全民参与才能换来真正的复兴?欢迎留言,来聊聊土耳其的“国父”光环和那一段历史,你怎么看——真的是成王败寇,还是大家合力推着一位“普通人”站上了主角的位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