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了！纳木错“苏醒”后的蓝，美到窒息！这才是地球最后的净土！

冰裂声炸响高原的那一刻，老藏民次仁正跪在经幡下揉糌粑。他抬头望着纳木错湖面蛛网般的裂痕，酥油茶碗里的热气突然凝住——活了六十年，他依然会被这声"天湖打嗝"震得心头发颤。

五月的风像带着刀子，把冰面剐出蓝莹莹的伤口。游客们举着手机大呼小叫，次仁却盯着湖心发愣。去年冬天湖面封冻前，他亲眼看见三只黑颈鹤在冰面上跳踢踏舞，现在那些爪印早被阳光舔化了。"你们城里人管这叫解冻？"他给身旁的游客比划，"在我们这儿，是雪山女神在掀被子哩！"

六月的纳木错确实像刚睡醒的姑娘。湖水从墨蓝变成孔雀蓝再变成宝石蓝，颜色鲜活得能掐出水来。摄影发烧友老王架着三脚架直跺脚："这哪是湖水？分明是老天爷失手打翻的调色盘！"他镜头里的湖水蓝得邪乎，近看像掺了绿松石粉，远看又像融了整块蓝宝石，湖心深处还藏着几缕牛奶白——那是念青唐古拉山的雪水在湖底吐泡泡。

圣象天门的重新开放让导游卓玛忙得脚打后脑勺。她带着游客在观景台比划："瞧见没？那石头象鼻子插进湖里喝水呢！"有个广东游客非说像叉烧包，卓玛气得直翻白眼："您家叉烧包能装下整座雪山？"传说这石门是神仙结婚的通道，现在却立着"禁止攀爬"的牌子。卓玛悄悄告诉相熟的客人，去年有驴友翻栏杆拍照，被管理员追得鞋都跑掉了——在海拔4700米的地方，这可比高原反应要命多了。

转湖的藏族阿妈们踩着解放鞋，手里转经筒转得嗡嗡响。她们笑游客穿得像个彩色气球，自己却把羽绒服裹得像粽子。有个穿冲锋衣的小伙子想跟着转湖，才走两公里就喘得像破风箱。阿妈们从羊皮袄里掏出葡萄糖塞给他："急啥？女神在这儿躺了几万年，还差你这一时半刻？"

扎西半岛的日出确实够劲儿。凌晨五点，老王裹着军大衣蹲在湖边，突然看见第一缕阳光把喀斯特石山染成金红色，湖水瞬间变成滚烫的钢水。他哆嗦着按快门，嘴里念叨着"值了值了"，结果发现镜头盖没摘。旁边扫地的藏族大叔见怪不怪："你们这些长枪短炮的，还没我扫把看得清楚。"

净湖行动让湖边多了些捡垃圾的游客。次仁看着他们弯腰撅腚的样子直乐："早些年湖里连鱼屎都没有，现在倒好，连自拍杆都养出来了。"有个姑娘捡了满满一袋垃圾，换到条手工羊毛毯，高兴得在湖边直转圈，转着转着就缺氧坐地上了——在纳木错，连感动都得悠着点儿来。

傍晚的日照金山最是唬人。整个念青唐古拉山脉像被点了火的汽油，金光顺着山脊往下淌。游客们大呼小叫地拍照，次仁却摸出青稞酒抿了一口。他知道再过二十分钟，那些金色就会褪成暗红，最后变成青灰色，跟三十年前他第一次放羊时看见的一模一样。"山还是山，湖还是湖。"他踢了踢脚边的氧气罐，"就是多了这些铁疙瘩。"

夜里的纳木错能把星星冻在湖面上。露营的游客围着篝火唱《青藏高原》，唱到高音集体破嗓。守夜的藏族小伙突然指着湖面："快看！女神在眨眼睛！"众人转头，只见月光在冰晶上折射出细碎的银光，真像睫毛在颤动。有个姑娘突然哭了，说想起去世的姥姥，结果哭太猛引发高反，吸氧的嘶嘶声给夜色添了段背景音乐。

天湖的脾气谁也摸不准。上午还晴空万里，下午就能砸冰雹。卓玛带着游客躲进牧民帐篷，喝着咸滋滋的酥油茶听雷声在湖面炸响。有个北京大爷非要出去拍闪电，回来时头发竖得像刺猬，手机里却存了张闪电劈在圣象天门上的照片。"值了！"他顶着鸡窝头傻笑，完全没注意帐篷里所有人都在摸口袋里的氧气瓶。

纳木错的蓝确实邪门。画家老李调了三天颜料也模仿不出那种蓝色，最后气得把画板扔进湖里。结果画板浮在湖面上，被湖水染得比调色盘还鲜艳。"认输认输！"他掏出手机拍了张照发朋友圈，配文"被大自然公开处刑的一天"。

转湖的最后一段路最熬人。次仁看着那个广东游客扶着腰喘粗气，递过去半块糌粑："急啥？女神又不会跑。"游客摆摆手，掏出手机指了指计步器——已经走了十八公里。次仁笑得露出金牙："我们转湖用脚，你们转湖用电子牲口？"湖面突然刮来阵风，把游客的防晒帽吹进水里，那顶荧光粉的帽子在蓝湖水上漂得像块草莓蛋糕。

离别时总有人往湖里扔硬币。卓玛拦都拦不住："当这是许愿池啊？"后来她改口说这是给女神交水电费，游客反而扔得更起劲了。只有次仁蹲在湖边，把早晨没吃完的糌粑捏碎撒进水里。几只棕头鸥扑棱棱飞来啄食，翅膀拍起的水珠在阳光下炸成碎钻。"瞧瞧，"他冲发呆的游客努嘴，"这才是正经香火钱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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