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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懿晚年,厌弃50多岁的发妻张春华年老色衰,便搬去宠妾柏夫人卧室,还抱怨:那个该死的老东西,我实在不想多看她一眼

洛阳城内,风云诡谲,司马懿的目光犹如深渊,洞察世事。

他曾是那把出鞘的利剑,辅佐三代曹魏君主,将大厦将倾的江山稳稳托住。

然而,权力的巅峰也伴随着日暮的孤寂与人性的考验。

宫墙深处,他的府邸,看似平静,却早已暗流涌动。

一份陈旧的情感,正被岁月的尘埃层层覆盖,而一场无声的决裂,已在心底悄然酝酿。

他眼中那个曾经英姿飒爽的妻子,如今只是一道日益模糊,令他厌倦的背影。

01

“陛下身子不适,朝中诸事,烦请太傅多费心了。”小黄门恭敬地低着头,声音细若蚊蚋,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忧虑。

司马懿端坐在书房内,面前堆积如山的奏疏遮住了他大半个身子。他那双锐利的眼眸,此刻布满血丝,疲惫地揉了揉眉心。窗外暮色四合,廊下的灯笼早早亮了起来,将他瘦削的身影拉得颀长。

“陛下春秋正盛,何来不适?”司马懿的声音沙哑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。他心里清楚,那不过是小皇帝曹芳在曹爽的摆布下,寻了由头避开朝政罢了。

小黄门吓得一哆嗦,连忙跪下:“奴婢……奴婢不知。”

司马懿挥了挥手,示意他退下。他长叹一声,身子缓缓靠向椅背,木制的椅背发出细微的吱呀声,如同他此刻的心境,承受着巨大的压力,却又不得不隐忍。这几年,他与曹爽之间的明争暗斗越发激烈。曹爽仗着年轻气盛,且是宗室,步步紧逼,企图彻底架空他这个老臣。朝堂之上,看似波澜不惊,实则暗潮汹涌,每一步都如履薄冰。

他闭上眼,脑海中浮现出曹爽那张年轻而又骄傲的脸。当年他曾辅佐曹叡,平定辽东,南征北战,为魏国立下赫赫战功,哪曾想如今却要为了区区权柄,与一个乳臭未干的晚辈斗得你死我活。他已年近七十,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,鬓角霜白,早已不复当年征战沙场的意气风发。这份疲惫,不仅是身体上的,更是精神上的。

夜深了,烛火摇曳。一名小厮轻轻敲门,送来一碗燕窝羹。

“夫人吩咐的,说太傅劳累了一天,喝些补补身子。”小厮低声说道。

司马懿睁开眼,目光落在那白瓷碗上,热气氤氲,模糊了他眼中的光华。张春华。他那个结发妻子,也已五十有余了。年轻时,她敢于拔剑杀人,替他保守秘密;中年时,她为他生儿育女,操持家务,将府邸打理得井井有条。那时,她是他的贤内助,是他最坚实的后盾。可如今……

他端起碗,舀了一勺,燕窝羹甜腻的口感却让他觉得有些索然无味。这些年,她变得爱唠叨了,关心的方式也从年轻时的果决变为如今的絮絮叨叨。她会问他朝中事务,会提醒他注意身体,会指点下人如何打理庭院。事无巨细,面面俱到,却也让他感到一种无形的束缚。

“下去吧。”他淡淡地吩咐道,随即放下碗。

小厮应声退下,司马懿却没有再动那碗羹。他走到窗边,推开窗户,夜风带着寒意扑面而来,吹散了他胸口的闷热。府邸深处,几处灯火还亮着,其中一处,便是张春华的院落。他仿佛能透过重重院墙,看到她此刻还在灯下忙碌的身影,也许是在缝补衣物,也许是在清点账目。她的身影,在记忆中与眼前重叠,却又渐渐分离。

当年那个英姿勃发,敢爱敢恨的女子,如今也成了鬓发斑白,步履蹒跚的老妪。时间是把无情的刀,割裂了所有青春的记忆,只剩下现实的残酷。他厌倦了那种沉闷、一成不变的生活,更厌倦了她那张日渐松弛、布满皱纹的脸。

他的目光转向另一处,那里的灯火更加明亮,且隐约传来一丝丝清丽的琴声。那是柏夫人的院落。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。

02

张春华在她的卧房里,并未入睡。她坐在妆台前,借着昏黄的烛光,看着镜中自己的容颜。镜子里映照出的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,眼角细纹如蛛网般密布,曾经乌黑亮丽的青丝,如今也掺杂了斑斑白发。她抬手,轻轻抚摸着自己眼角的纹路,心底泛起一阵难以言说的苍凉。

五十多岁,对于一个女人而言,已是迟暮之年。她曾是何等的风华正茂,随夫征战,杀伐果决,甚至能为他遮掩秘密,亲自手刃婢女。那时,司马懿看她的眼神里,充满了敬佩与爱意。

她还记得,当年司马懿在家装病,为了躲避曹操征召,足不出户。家中有婢女意外撞见他起身行走,她毫不犹豫地动手将那婢女杀死,只为保全丈夫的计谋。司马懿得知此事后,对她更是刮目相看,从此待她如宾。那时,她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,他们的夫妻情深,足以抵挡世间所有风雨。

然而,岁月终究是无情的。她老了,司马懿也老了。可他的老,是权谋深算的积淀,是老骥伏枥的沉稳。而她的老,却是容颜的衰败,是青春的逝去。

她拿起梳子,一下一下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。发丝间,偶尔夹杂着几根新生的银丝,在烛光下闪着刺眼的光。她叹了口气,放下梳子,伸手取过一旁放着的药膏,那是专门用来保养皮肤的,据说是从西域进贡而来,价值不菲。她仔细地涂抹着,希望能挽留住哪怕一丝一毫的青春。

“夫人,夜深了,太傅还没回来吗?”婢女小翠轻声问道,她端来一碗安神汤。

张春华从镜中收回目光,淡淡道:“不必等了,他多半在书房歇下了。”她知道,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说辞。司马懿近来常常在书房留宿,或是去柏夫人那里。她的心里像被无数细针扎着,密密麻麻地疼。

小翠欲言又止,终究还是没敢多说什么。她知道主仆情深,可有些事情,不是人力可以挽回的。

“去把那件新裁的石榴红裙子拿给我看看。”张春华突然说道。

小翠愣了一下,随即应声去取。那是一件鲜艳夺目的新裙子,料子是上好的蜀锦,花色也极尽妍丽。张春华拿着裙子,在身上比划了一下,眉眼间却没有任何喜悦。她知道,这颜色太过鲜艳,已经不适合她这个年纪了。可她就是想穿一穿,想看看,或许能找回一些年轻时的影子。

她终究还是将裙子放下了。不是穿不起,而是穿了,也挽回不了什么。

她拿起那碗安神汤,一饮而尽。苦涩的药味在口中弥漫,像极了她此刻的心情。

窗外,月光如水,清冷地洒在庭院里。司马懿的身影,在她的心头渐行渐远,她却无力挽留。她能做的,似乎只剩下默默地守着这份名存实亡的夫妻情分。这份守候,让她疲惫,让她心酸,却又让她放不下。毕竟,他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,怎能说断就断?

03

司马懿并未在书房过夜,而是悄悄去了柏夫人的院子。他不是不知道张春华的担忧和寂寞,但他就是不想回去。那种日复一日的沉闷,那种对着一张日渐衰老的脸,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和厌倦。

柏夫人的院子,名为“含香阁”,处处透着精致与雅致。一进院门,便闻到淡淡的幽香,不是浓烈的脂粉味,而是清新的兰花香。院子里种满了各色兰草,此刻夜风轻拂,兰香四溢。

柏夫人早已等候在内。她年方三十出头,正是风韵最盛的时候。肌肤白皙如玉,眉眼含情,身段婀娜。她穿着一件淡青色的软烟罗裙,长发如瀑,只用一根玉簪挽起,显得清丽脱俗。

“太傅。”她柔声唤道,声音甜美得如同山涧清泉,瞬间洗去了司马懿一身的疲惫和烦恼。

司马懿在她身旁坐下,柏夫人立刻拿起茶壶,为他斟了一杯热茶。茶香袅袅,驱散了夜的寒意。

“今日朝中可有不顺心之事?”柏夫人轻轻替他揉着肩膀,动作轻柔而体贴。她从不追问朝政细节,却总能适时地给予他慰藉和理解。

司马懿闭上眼,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和舒适。他轻声叹息:“曹爽那小子,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。”他将今日朝堂上的些许不满,以及对曹爽日益嚣张的不满,娓娓道来。

柏夫人静静地听着,偶尔轻声附和几句,眼神中带着对他的崇拜和心疼。她不会像张春华那样,听他说完便皱着眉,苦口婆心地劝他要小心,要隐忍,要顾及家室。她只会用她那双温柔的手,抚慰他紧绷的神经,用她那充满爱意的眼神,让他感到自己仍旧是被需要和被理解的。

“太傅戎马一生,为大魏立下汗马功劳,如今不过是些小人作祟,您只管安心静养,总有他们自食恶果的一天。”柏夫人轻声安慰道。

这番话,听在司马懿耳中,比任何山珍海味都来得滋补。他睁开眼,看着柏夫人那张年轻秀美的脸庞,心头的阴霾似乎也消散了不少。

“还是你最懂我。”他握住柏夫人的手,她的手温暖而柔软,与张春华那双因为操劳而变得粗糙的手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柏夫人羞涩一笑,将头靠在他的肩上。她的发丝间散发出淡淡的馨香,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与愉悦。在这里,他不必时刻提防,不必装作威严,他可以放下所有的疲惫和伪装,做回一个单纯的男人。

这些日子以来,他几乎将所有空闲时间都花在了含香阁。他喜欢这里的清雅,喜欢柏夫人的温柔体贴,更喜欢那种被崇拜、被呵护的感觉。他觉得,在这里,他才能真正放松下来。

反观张春华的院落,总是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。她会因为一点小事而烦躁,会因为他晚归而抱怨,会因为他的疏远而流露出怨恨的眼神。她不再是那个让他感到放松的港湾,反而成了一个让他想要逃离的牢笼。

他知道,这种对比对他而言是极大的诱惑。他已经老了,对于那些风花雪月,他早已没有了年轻时的冲动。他现在需要的,不过是一个能让他感到舒适,让他感到被爱的港湾。而柏夫人,恰恰满足了他所有的需求。

他决定,今晚就宿在含香阁了。

04

次日清晨,司马懿从柏夫人的卧榻上醒来。阳光透过窗棂,洒在柔软的锦被上,暖洋洋的。柏夫人已经起身,正在梳妆。她穿了一件浅绿色的衣裳,显得肌肤更加白皙。

“太傅可醒了?妾身已备好早膳。”柏夫人转过身,笑容明媚,如初春的阳光。

司马懿看着她,心中涌起一股暖意。他伸了个懒腰,感觉身体都轻盈了几分。与柏夫人在一起,他总能感受到一种久违的轻松与愉悦。她不会像张春华那样,在他身边提醒他饮食起居,叮嘱他处理事务。她总是静静地陪伴着他,用她的温柔和体贴,滋养着他疲惫的心。

用过早膳,司马懿照例去前厅处理事务。今日朝中无事,曹爽似乎也消停了几日。这让司马懿有了一些空闲时间,他原本打算回主院处理一些私事,却发现自己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又转向了含香阁。

他想,或许是前几日太过操劳,需要更多的休息吧。

刚走到含香阁门口,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轻快的琴声。柏夫人正在抚琴,琴声悠扬,如行云流水,又如珠落玉盘,清丽婉转。司马懿驻足倾听,心中一片宁静。这琴声,与张春华年轻时所奏的激昂曲调全然不同,柏夫人弹奏的多是些抒情小调,婉约动听,能安抚人心。

他推门而入,柏夫人见他进来,连忙停下琴声,起身相迎。

“太傅今日怎有空前来?”她眼中带着惊喜,嘴角含笑。

司马懿摆了摆手,示意她不必拘礼。“无事,只是听你琴声悠扬,便循声而来。”

他走到琴案旁坐下,柏夫人又为他斟了一杯茶。两人就这样相对而坐,不言不语,却又心意相通。这份默契,让司马懿感到无比舒适。

他想起张春华。曾经,她也喜欢弹琴,只是自她生下司马昭后,便渐渐放下了。后来,她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家务和子女教育上,再也没有闲情逸致去抚琴。她的世界,变得越来越小,越来越以司马懿和孩子们为中心。而司马懿的世界,却因为朝堂的争斗和权力的诱惑,变得越来越大。两人的轨迹,就这样渐渐偏离。

“太傅近来脸色好了不少。”柏夫人柔声说道,“是妾身照顾得不够周到吗?”

司马懿闻言,心中一动。他看着柏夫人那关切的眼神,感受着她话语中的真诚。他想,或许这就是他想要的吧。一个能够真心关怀他,却又不会给他任何压力的女人。

“你很好。”他轻声说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。

这些日子,张春华也曾派人来问候过他,也曾送来补品和衣物。但她的问候中,总是带着一丝抱怨和委屈,她的眼神中,也总是带着一丝幽怨和不满。她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妇,而是变成了一个日渐沉重,充满怨气的妇人。他每次见到她,都会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,一种无法逃避的责任。

他甚至开始刻意避开她。他不再去主院用膳,不再与她讨论家务,甚至连夜间歇息,也多半选择在书房,或是直接来含香阁。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对张春华而言是一种伤害,但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。他只想逃离那种沉闷、压抑的生活,去寻找一份属于自己的轻松和快乐。

“你先休息吧。”司马懿对柏夫人说道,“我出去走走。”

他走出含香阁,漫无目的地在府邸里散步。他走过池塘,走过假山,走过一片又一片的花园。他想起了年轻时的张春华,那个与他并肩而立,共度风雨的女人。她的身影,在他的记忆中依然鲜活,但那份感情,却早已被岁月磨蚀得面目全非。

他知道,他与张春华之间的情分,已经再也回不去了。他厌倦了她,厌倦了她的衰老,厌倦了她的唠叨,更厌倦了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。他渴望新鲜,渴望活力,渴望一个能够让他感到轻松和愉悦的女人。

而柏夫人,就是他此刻唯一的慰藉。

05

日子一天天过去,司马懿与张春华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。司马府的下人们,也都看出了端倪。太傅不再回主院歇息,就连用膳,也大多在含香阁,或是独身在书房。主院的氛围,日益沉闷。

张春华终究是按捺不住了。一日,她亲自端着精心烹制的热汤,来到司马懿的书房。

“太傅,妾身今日特意熬了这参鸡汤,您尝尝。”她的语气尽量平和,却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。她知道自己老了,也知道司马懿对她日益疏远,所以她想尽办法,希望能挽回一些什么。

司马懿正在批阅奏疏,头也不抬地说道:“放那儿吧。”

张春华将汤碗放在他手边,犹豫了一下,还是忍不住开口:“太傅,您近来总是宿在书房,或是去了柏夫人那里。府里上下都在议论,妾身……妾身心里委实难过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眼眶也微微泛红。

司马懿的笔尖一顿,墨迹在奏疏上晕染开来。他放下笔,抬起头,目光冷淡地扫了一眼张春华。她那张因岁月而松弛的脸,此刻布满了委屈和哀怨,眼角细纹在烛火下显得格外清晰。她鬓角的白发,也比往日更加显眼。

“妇道人家,管好内宅之事便是,何必多言朝政与我私事?”他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,甚至带着几分不耐烦。

张春华的心仿佛被狠狠地刺了一下。她张了张嘴,却发现喉咙哽咽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她曾是那个为他出生入死、杀伐果决的女人,如今在他眼中,却只是一个多事的老妇。

“妾身只是担心太傅的身体……”她勉强挤出一句话,声音微弱。

司马懿拿起奏疏,又继续批阅,仿佛她的话语只是耳边风。“我身体好得很,用不着你操心。”

他这番冷漠的态度,彻底击垮了张春华心中最后一丝希望。她呆立在原地,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,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衣襟上,冰凉刺骨。她知道,一切都回不去了。那个曾经与她相知相惜的男人,如今只剩下一个冷冰冰的躯壳,而他的心,早已不在她这里。

她转身,默默地离开了书房。她的背影,在烛火下显得格外萧瑟和孤独。

司马懿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,心中的不耐烦却丝毫没有减少。他拿起那碗参鸡汤,闻了闻,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,让他更加感到烦躁。他将其放在一旁,没有再碰。

他叹了口气。他知道自己的话伤了她,但他实在不想再面对那张布满哀怨的脸了。他想要的是轻松和自由,而不是沉重和束缚。他想要的是一个年轻而充满活力的伴侣,而不是一个日渐衰老的怨妇。

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,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。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。他要彻底摆脱这种无形的桎梏。他决定,他要搬离这个充满回忆和压力的主院,搬到柏夫人的含香阁去住。

司马懿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笔,发出砰的一声。

他看向屋外,夜色如墨,却遮不住他心头的烦躁。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日复一日的压抑和沉闷。

他冷哼一声,低声咒骂道:“那个该死的老东西,我实在不想多看她一眼!”他起身,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书房,径直走向了含香阁。

他已下定决心,今后,他便长住柏夫人院中,再也不回主院了。

06

司马懿搬去含香阁的消息,如同冬日里的一道惊雷,在司马府上下炸开了锅。下人们窃窃私语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紧张。主院的侍女小翠哭红了眼,她知道,夫人这次是真的伤心了。

张春华得知此事后,犹如五雷轰顶,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。她颤抖着双手,手中的茶杯砰然落地,摔得粉碎。碎片四溅,正如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。她不相信,那个曾与她相濡以沫数十载的男人,会如此绝情。

“夫人……”小翠小心翼翼地唤道。

张春华没有回应,她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,喉咙里腥甜。她猛地咳了几声,一口鲜血便涌了出来,染红了她的手帕。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身子摇摇欲坠。

“快!快去请郎中!”小翠吓得花容失色,连忙搀扶着她。

郎中很快赶来,一番诊脉后,说是夫人气血攻心,郁结于胸,需好生调养。张春华躺在床上,眼神空洞地望着床顶的幔帐。她的心,已经死了。她为司马懿付出了所有,奉献了青春,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。她不明白,她究竟做错了什么,会让他如此厌弃?

司马懿搬离主院后,含香阁里便日日笙歌。柏夫人容光焕发,笑靥如花,与司马懿形影不离。他们的生活,甜蜜而温馨,与主院的死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张春华病倒了。她不吃不喝,只是默默地流泪。司马懿的儿子们,司马师和司马昭,得知母亲病重,父亲却搬去了柏夫人那里,都心急如焚。他们深知母亲的性情,也了解父亲的脾气。

司马师率先赶到主院,看到母亲形容憔悴,虚弱地躺在床上,心如刀绞。

“母亲,您怎么了?”司马师跪在床前,声音哽咽。

张春华强撑着睁开眼,看着自己孝顺的长子,泪水再次涌出。“师儿,你父亲……他不要我了。”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哀怨和绝望。

司马师听闻此言,心中怒火中烧。他知道父亲近年来对母亲愈发冷淡,但他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。他立刻起身,大步流星地往含香阁走去。

“站住!”张春华虚弱地喊道,“不要去找他,让他……让他走吧。”

司马师停下脚步,回头看着母亲。他知道母亲是怕他去惹怒父亲,但看着母亲如此痛苦,他怎能无动于衷?

“母亲,您放心,孩儿定会为您讨回公道!”司马师握紧拳头,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。

他没有直接去找司马懿理论,他知道那样只会适得其反。他转而去见了司马懿的弟弟,司马孚。司马孚向来敬重嫂嫂,对司马懿的所作所为也颇有微词。

司马孚听闻此事后,也大为震惊。他亲自去了主院看望张春华,看到她如此憔悴,心中也替她不值。他劝慰了张春华一番,又去了含香阁,希望能劝说司马懿回心转意。

然而,司马懿的态度却异常坚决。

“二弟,你我兄弟一场,你何必为妇人琐事来劝我?”司马懿坐在太师椅上,柏夫人则在身旁为他捶腿,一副夫唱妇随的模样。

司马孚拱手道:“兄长,嫂嫂与您结发数十年,为您生儿育女,操持家务,可谓是劳苦功高。如今嫂嫂病重,您却避而不见,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!”

司马懿冷哼一声:“她病重?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。我与她之间,早已情分全无。她如今这般模样,我看着便心生厌恶,又怎能回去?”

司马孚闻言,脸色铁青。他没想到兄长会如此绝情。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,只得告辞离去。

司马师和司马昭得知司马孚也劝说无果后,都感到万分绝望。他们的母亲,难道就要这样被父亲抛弃了吗?

07

张春华病倒后,司马师和司马昭日夜守候在母亲床前,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她。他们两个都是孝子,看到母亲如此痛苦,心里也跟着难受。

“母亲,您多少吃些东西吧,若是一直这样下去,身子如何能撑得住?”司马昭端着一碗清粥,眼中满是担忧。

张春华摇了摇头,虚弱地说道:“我吃不下。昭儿,你父亲……他为何如此绝情?”她的眼中再次泛起了泪花。

司马昭见状,心疼不已。他知道母亲心中郁结难解,但他却无法替她分担。他想去找父亲理论,却被司马师拦住了。

“昭儿,你可知父亲为何对母亲如此绝情?”司马师沉声问道。

司马昭摇了摇头,眼中带着不解和愤怒。

司马师叹了口气:“父亲厌倦了母亲的衰老。他嫌弃母亲容颜不再,又嫌弃母亲爱唠叨。他如今宠爱柏夫人,那柏夫人年轻貌美,温柔体贴,自然深得父亲欢心。”

司马昭听闻此言,心中更是愤怒。他没想到父亲会如此肤浅,为了一个女人的容颜而抛弃结发妻子。

“那我们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受苦吗?”司马昭不甘心地说道。

司马师摇了摇头:“为今之计,我们只能先让母亲振作起来。至于父亲,他如今已被柏夫人迷惑,我们即便去劝说,也只会徒增他的厌恶。”

为了让母亲重新振作起来,司马师和司马昭想尽了办法。他们每日都陪在母亲身边,给她讲笑话,给她读故事,希望能让她暂时忘记心中的痛苦。

然而,张春华的心结太深,无论他们如何努力,都无法让她真正开心起来。她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,郎中说,若是再这样下去,恐怕会有生命危险。

司马师和司马昭都感到万分焦急。他们知道,如果母亲真的有什么不测,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。

“大哥,这样下去不行。”司马昭对司马师说道,“母亲这般虚弱,若是一直不进食,身子如何能撑得住?”

司马师也眉头紧锁。他想了想,突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。

“昭儿,我们去求父亲吧。若是父亲不肯回来,我们便跪死在他门前!”司马师沉声说道。

司马昭闻言,心中一震。他知道大哥此言并非玩笑,他是真的打算这样做。

“好!为了母亲,我们拼了!”司马昭坚定地说道。

于是,兄弟二人便一同来到了含香阁门前。他们跪在门外,任凭风吹日晒,也不肯起身。

“父亲!请您看在母亲与您结发数十载的情分上,去主院看望母亲一眼吧!”司马师的声音洪亮,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。

司马懿在含香阁内听到了他们的声音。他眉头紧锁,脸色阴沉。他知道两个儿子都是孝子,如今这般作为,定是为了张春华。

柏夫人见状,心中有些担忧。“太傅,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在外面跪着,这样下去,恐会损了太傅的名声。”

司马懿冷哼一声:“让他们跪着吧!我倒要看看,他们能跪到什么时候!”他并没有因此而动摇。他知道,这是张春华在背后指使,想要以此来要挟他。他绝不会妥协。

柏夫人见司马懿如此坚决,也不敢再多说什么。

司马师和司马昭在门外跪了整整一天一夜,滴水未进,粒米未沾。他们的脸色苍白,嘴唇干裂,但他们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。

司马懿在含香阁内,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,但心里却也有些动摇。他知道两个儿子是真心为了母亲,并非是受人指使。但他却又拉不下面子,不愿承认自己有错。

直到第二天清晨,司马昭终因体力不支,昏倒在门外。司马师见状,大惊失色,连忙呼唤下人。

下人将司马昭抬回主院,张春华得知儿子为了自己而昏倒,心中更是愧疚。她挣扎着起身,想要去看看儿子,却被小翠拦住了。

“夫人,您现在不能动!郎中说您身子虚弱,需要静养。”小翠劝说道。

张春华泪流满面,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她不能让孩子们为了自己而受苦。

08

司马昭昏倒的消息,终于传到了司马懿耳中。他听到后,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颤,险些摔落在地。他虽然厌弃张春华,但对这两个儿子,却是疼爱有加的。

“昭儿怎么样了?”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
小厮小心翼翼地回道:“二公子因长跪门外,又滴水未进,体力不支而昏倒。郎中正在主院为他诊治。”

司马懿沉默了。他想起司马昭从小就聪明伶俐,如今却为了母亲而跪晕,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忍。他知道,自己这次是真的做得有些过分了。

“去看看。”他沉声吩咐道。

柏夫人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。她知道,司马懿对两个儿子的疼爱,是她无法撼动的。

司马懿来到主院,看到司马昭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,司马师则守候在旁,眼中充满了担忧。张春华虚弱地靠在床头,看着昏迷的儿子,泪水无声地滑落。

“昭儿!”司马懿走到床前,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。

司马师见到父亲前来,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喜悦。他冷冷地看了司马懿一眼,没有说话。

张春华也转过头,看着司马懿。她的眼中没有愤怒,也没有怨恨,只有无尽的悲凉。

司马懿感受到母子二人的冷淡,心中也有些尴尬。他知道自己理亏,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
“母亲,您就原谅父亲一次吧!”司马昭醒来,看到司马懿,挣扎着起身,想要劝慰母亲。

张春华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流泪。

司马懿看着张春华那苍老的面容,以及她眼中无声的控诉,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悔意。他想起她年轻时的英姿飒爽,想起她为他所做的一切。他知道,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
“春华,是我的错。”司马诉,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悔意。他想起她年轻时的英姿飒爽,想起她为他所做的一切。他知道,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
“春华,是我的错。”司马懿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。

张春华听到他的话,身子微微一颤。她没有想到,他会主动向她道歉。

“我这些年,忙于朝政,忽略了你。是我不该嫌弃你年老色衰,更不该将你抛弃。”司马懿走上前,握住张春华冰冷的手,他的眼中充满了悔恨。

张春华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,泪水再次涌出。她知道,他能够说出这番话,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。

“太傅,妾身不求别的,只求您能偶尔回来看看妾身,让妾身知道,您心里还有妾身。”张春华声音哽咽地说道。

司马懿重重地点了点头:“你放心,今后我定会常来看你。你我夫妻情分,岂能说断就断?”

司马师和司马昭见状,心中都松了口气。他们知道,父亲虽然嘴上说得硬气,但心里终究还是挂念母亲的。

司马懿在主院陪伴了张春华许久,又嘱咐郎中好生为她诊治。他知道,虽然他无法彻底回到主院,但至少他可以尽力弥补自己对她的亏欠。

回到含香阁后,柏夫人见司马懿心情有些沉重,便上前温柔地劝慰道:“太傅,您不必过于自责。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是孝子,他们只是关心夫人罢了。”

司马懿叹了口气:“我虽然厌弃春华年老色衰,但她毕竟是我的结发妻子,为我生儿育女。我这般对待她,确实是有些过分了。”

柏夫人闻言,心中也有些复杂。她知道,司马懿虽然嘴上说着厌弃张春华,但心里对她,终究还是有一份情分在的。她也知道,自己无法取代张春华在他心中的地位。

司马懿没有再多说什么,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,思绪万千。他知道,他与张春华之间的情分,虽然无法再回到从前,但至少他可以尽力维系这份夫妻情分。

09

自那日之后,司马懿虽然没有搬回主院,但每日都会抽空去主院看望张春华。他会与她聊聊家常,问问她的身体状况,甚至还会与她一同用膳。张春华的心情也因此好转了不少,她的身体也渐渐康复。

司马师和司马昭看到母亲重新振作起来,都感到非常欣慰。他们知道,父亲虽然还是偏爱柏夫人,但至少他没有彻底抛弃母亲。

然而,司马懿与曹爽之间的权力斗争却越来越激烈。曹爽架空皇帝,独揽朝政,甚至开始排挤司马懿的党羽。司马懿深知,若是再不反击,他这些年所积攒的势力,恐怕都会付诸东流。

他开始暗中筹划,准备发动一场政变,彻底铲除曹爽的势力。他表面上装病在家,不问政事,实则暗中召集心腹,商讨对策。

柏夫人知晓司马懿的筹划,每日都为他担忧。她虽然不懂朝政,但她知道司马懿此举凶险万分。

“太傅,您一定要小心啊!”柏夫人柔声劝道。

司马懿握住她的手,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:“你放心,我自有分寸。”他知道,这一战关系到他司马家族的未来,他绝不能输。

张春华虽然身体恢复了,但她也察觉到了司马懿的异样。她知道司马懿表面上装病,实则暗中筹划大事。她虽然无法参与其中,但她心中却充满了担忧。

“太傅,您最近可有什么心事?”张春华在司马懿前来探望时,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
司马懿看了她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他知道张春华虽然年老色衰,但她毕竟是他的结发妻子,与他共同经历了无数风雨。她虽然不再年轻,但她的智慧和经验,却是柏夫人无法比拟的。

他沉思片刻,终于还是决定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张春华。他知道,张春华虽然不再是他年轻时那般英姿飒爽,但她的眼光和判断力,却从未减退。

“春华,我如今要与曹爽一决高下。此战凶险万分,若是失败,我司马家族恐将万劫不复。”司马懿沉声说道,将自己的计划和担忧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春华。

张春华听闻此言,心中大震。她没想到司马懿会如此冒险。她虽然担忧,但她也知道,司马懿一旦决定了的事情,是绝不会轻易改变的。

“太傅,您可有万全之策?”张春华冷静地问道。

司马懿摇了摇头:“兵者诡道也,哪里有什么万全之策?我只能尽力而为。”

张春华沉思片刻,突然开口道:“太傅,妾身虽然年老,但妾身毕竟与您共同经历了无数风雨。您若有何不便之处,妾身愿为您分忧。”

司马懿闻言,心中一动。他看着张春华那张布满皱纹的脸,却突然觉得她比任何时候都显得美丽和智慧。他知道,她虽然老了,但她的心,却从未改变。

“好!有你这句话,我便放心了。”司马懿握住张春华的手,眼中充满了感动。

他将一些不便让外人知晓的细节,以及一些需要暗中联络的人员名单,都交给了张春华。他知道,张春华定会妥善处理。

在司马懿筹划政变期间,张春华虽然身体虚弱,但她却依然尽心尽力地为他分忧。她秘密联络司马懿的党羽,传递消息,筹集物资。她的表现,让司马懿刮目相看。他发现,虽然张春华年老色衰,但她的智慧和能力,却依然不减当年。

柏夫人看到司马懿与张春华之间的情分有所恢复,心中也有些复杂。她知道,自己虽然得到了司马懿的宠爱,但她却无法取代张春华在他心中的地位。

10

嘉平元年正月,司马懿趁着曹爽兄弟陪皇帝曹芳去祭拜高平陵的机会,发动了蓄谋已久的政变。他率领心腹,控制了洛阳城,随即发出檄文,声称奉太后之命,废黜曹爽。

消息传到高平陵,曹爽兄弟大惊失色。他们手握大权,却在司马懿的雷霆手段面前束手无策。司马懿命人前往高平陵,劝说曹爽投降,并承诺只要曹爽放弃权力,便可保全其家族性命。

曹爽犹豫不决,他的部下也意见不一。有人劝他反击,有人劝他投降。最终,曹爽选择了投降。他相信了司马懿的承诺,放弃了手中的兵权。

然而,司马懿却并未遵守诺言。他将曹爽及其党羽全部斩杀,夷灭三族。这场高平陵之变,彻底铲除了曹魏宗室的势力,司马家族从此掌握了曹魏的军政大权。

政变成功后,司马懿的权势达到了顶峰。他回到洛阳,受到百官的朝贺。他坐在府邸的主位上,接受着众人的敬畏。

张春华听到政变成功的消息后,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。她知道,司马懿这次是彻底赢了。她也知道,司马家族的未来,从此稳固了。

司马懿回到府邸后,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望张春华。他来到主院,看到张春华精神矍铄地坐在那里,心中感到一阵温暖。

“春华,我成功了。”司马懿走到她身边,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,却也充满了喜悦。

张春华看着他,眼中充满了骄傲和自豪。她知道,这个男人,虽然曾让她伤心欲绝,但他终究还是她心中那个顶天立地的英雄。

“太傅,您辛苦了。”张春华轻声说道,眼中泛起了泪花。

司马懿握住她的手,她的手虽然布满了皱纹,却依然温暖有力。他想起她年轻时为他所做的一切,想起她这些日子以来为他分忧。他知道,他亏欠她太多了。

“春华,今后我定会好好待你。”司马懿真诚地说道。

张春华闻言,泪水再也忍不住,夺眶而出。她知道,虽然他无法再像年轻时那样爱她,但他心中终究还是有她的。这就足够了。

他也在含香阁与柏夫人分享了他的胜利。柏夫人为他感到高兴,也为他担忧。她知道,权力的巅峰,也伴随着无尽的风险。

司马懿在掌权之后,虽然依然宠爱柏夫人,但他对张春华的关心却从未减少。他每日都会抽出时间去看望她,与她聊聊家常,听她讲讲府里的事情。他知道,虽然他曾嫌弃她年老色衰,但他终究无法割舍与她数十载的夫妻情分。

岁月的流逝,带走了张春华的青春容颜,却也沉淀了她与司马懿之间深厚的情谊。司马懿在权力的巅峰上,回望过往,才真正懂得,有些情分,无论时光如何流转,都无法彻底抹去。他或许厌倦了她的衰老,但终究无法割舍与她共同经历的岁月。

司马懿最终病重,临终前,他召集子嗣,嘱咐他们善待母亲张春华。他的一生,在权谋与情爱之间跌宕起伏,最终,他才明白,那份看似老旧的情感,才是他生命中最真实、最坚实的依托。他或许曾厌弃妻子的老去,但最终,家族的兴旺,依然维系在那份古老而沉重的羁绊之上。

声明: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,采用文学创作手法,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。故事中的人物对话、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,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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