毁了王治郅，逼姚明退役，他靠一己之力让中国篮球原地踏步二十年

毁了王治郅，逼姚明退役，他靠一己之力让中国篮球原地踏步二十年

说起信兰成，谁都绕不开那段让人心里堵得慌的历史。上世纪90年代末他接手中国篮球，一直到2013年退休，整整管了十几年。从表面看风光无限，但里面的弯弯绕绕，说实话，不少球迷一想到就来气。

当初王治郅好不容易挤进NBA大门，这可是亚洲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物。结果呢？刚去了没两天，就被信兰成“召回”，国内各种比赛、活动轮番安排，把职业生涯折腾得七零八落。本来能在NBA多混几年，硬是被搞到灰头土脸回来。这事儿放现在看，就是纯粹浪费天赋。

再看看姚明，本该是撑起中国篮球半边天的大个子。在火箭队打出名堂以后，各种商业推广、地方赛事全找他站台。他一年飞中美十几趟，身体哪经得住这种折腾？才31岁脚伤直接报废，也算够悲壮。但说白了，被消耗殆尽背后，那套管理思路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。

有时候真怀疑，是不是权力越大的人越怕失控。信兰成一直担心球员出去之后“不听话”，宁可大家留在国内瞎忙活，也死活不愿意真正国际化。他自己田径出身，对纪律和控制特别敏感。一开国家队集训，全体扔下俱乐部；谁敢拖沓，就给你扣帽子。

其实1997年他刚上任时，中国男篮还挺牛。CBA联赛新鲜劲儿正足，大牌新人层出不穷——王治郅横空出世，扣篮跟切菜似的；姚明还在上海滩呼风唤雨，一场下来盖帽像下雨一样猛。98年世锦赛第八名，全亚洲独一家，高光时刻不少。但也就是从这会儿开始，“只要我能管住，你们别想乱跑”的逻辑一步步把球队带歪了。

最窝火的一幕，要数王治郅去小牛那阵。2001夏天人在达拉斯练挡拆、学三分，美国教练都夸适应能力强，看着前途无量。这边刚稳定点，又被叫回国参加什么商业赛，还非一次两次，每隔几个月就来这么一遭。本来说膝盖有伤想缓一下，人家根本不同意。不仅如此，全国媒体标题写满“置国家于不顾”“抗命”这些字眼，他一点解释机会都没有。当年的公告直接开除国家队籍，小牛立马犹豫合同续签问题，这路基本断了一半。

等熬到03年灰溜溜回国，本以为老东家八一还能兜底吧？偏偏高强度跨洋奔波加旧伤复发，很快状态直线滑坡，新秀刘玉栋、孙悦又冒出来抢饭碗。有些东西错过窗口期，再努力也是枉然。“如果让他安心混几年NBA，现在周琦他们去美国也不会水土那么严重。”圈内多少人私下这样嘀咕，可惜现实没法重来一次。

再翻翻姚明这一摊，更离谱。08奥运拼完8强，全国热血沸腾，以为终于苦尽甘来了吧？结果09年信兰成卷土重来，一个劲往外派任务：全明星周末必须现身、世博宣传不能缺席，还有各类商演不断插队进日程。一季下来14次长途飞行，加上训练比赛夹杂其中，不崩才怪！医生建议休息仨月，他还是顶着肿胀右脚硬撑亚运会，两场20分钟踢到最后连走路都拄拐杖。这份所谓奉献精神，其实更像透支健康换短暂成绩罢了。

2011对爵士的时候彻底塌掉，从此告别球场，只剩31岁这个数字卡在那里。同龄欧美中锋还能继续冲击总冠军，中国这块却提前关灯收工。如果说以前还有希望用“大魔王”引领新人的梦想，那么自此以后只能盼下一代奇迹出现，但越来越难见到了。“只要有利用价值就榨干，用坏扔掉。”有人形容这是一种制度性冷漠，说不中听但确实贴切极了。

不仅个人栽倒，整体水平也一起塌方。本来李元伟推“北极星计划”，准备延长CBA赛制鼓励多交流，引进外援提升竞争力，都很靠谱。不过09年后政策急转弯，为集中集训缩减联赛长度，从56场砍到34场，“方便”为主导，却忘记运动员需要真实比赛锻炼技术。而所谓封闭训练，不过天天窝里斗，没有压力怎么可能成长？

天津亚锦赛丢冠只是序曲，此后伦敦奥运五战皆墨，对西班牙输37分，对巴西净负21分——昔日霸主变笑柄，有些尴尬没人愿提。从青训抓起同样走岔道：“限制选秀防失控”，“潜力股优先囚禁”。像周琦15年试图登陆NBA，也是千辛万苦等批文，好端端黄金年龄耽误一年多，到头来也难如愿以偿。在湖人坐板凳半年才勉强融入环境，与早期开拓者或太阳那些顺利晋级的新秀比差距肉眼可见，而源头始终指向那个执念深重的系统操作模式上去。

每逢国际大赛，总觉得欠缺爆发力和创造性。不论2014仁川亚运还是19世界杯、小组垫底或者险胜晋级，全靠拼命而不是实力压制对手。“人才井喷”时代结束太突然，新老交替断档明显，让人大跌眼镜的不止一个环节，却无人负责到底。有时候想，如果当初早点放宽视野，让骨干选手大胆闯世界，会不会今天局面完全不同？

13年退休后的善后工作堪称烂摊子，无论青训体系还是成人联赛，都需要重新拾掇起来补漏洞。据说改革措施陆续出台，比如允许更多年轻人主动寻求海外发展机会，并逐渐恢复正常竞赛周期，但很多深层习惯改不过来的毛病依然存在，只能慢慢磨合尝试改变方向。不过可以肯定的是，当初那套“一刀切式管理”，已经证明走不通，把原本充满希望的一代又一代葬送在保守与短视之间，这是整个体育界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之一吧！

归根结底，不尊重运动规律、不相信个人选择、不肯接受失败风险——这样的路径注定无法培养真正世界级巨星，更别谈团队持续领先优势。如今回头望过去20多年，中国篮球一路沉浮，大部分症结并非单纯技战术不足，而是人为桎梏太紧张。当年的辉煌已成为故事，如今要爬起来恐怕比任何时期都艰难许多……